Thursday, April 05, 2007

來自寂靜的星球

來自寂靜的星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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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wis, C. S. (1938)著;異象翻譯小組(1981)譯。來自寂靜的星球(Out of the Slient Planet)。台北市:中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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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定再把這本書翻過一遍,要說對它的印象,終究「詭異」兩字。名字詭異、內容也有些詭異,雖然看完後會恍然大悟明暸了書名的用意,不過沒看到最後是搞不清所有狀況。努力再把它看過一遍吧。
    ----------Felicia重拾於丁亥清明之時 ----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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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書主要是說一個名叫雷森姆的語言學家,因為多管閒事地遇到他討厭的同學狄懷安以及其同事魏斯頓,而遭他們二人綁架到外星球-馬臘肯迪拉,準備被當成祭品。雷森姆一下太空船就拼命地逃走,後來遇到星球上的生物何羅思,並在其村莊中生活一陣子,學習其語言,並去拼湊出這個星球的樣貎來。就他所理解的,在這座星球上有三個「具有理性」的物種(為何要強調有理性,這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)。這三個物種,各司其職,一個愛思考,鑽研知識;一個愛動手,敲敲打打製作物品;另一個(何羅司)愛動口,出口成章地詠詩吟唱,三個族群是各取所需,然後有一個不太管理的統治者-歐亞沙。

雷森姆後來去見歐亞沙,才知道他並不是什麼祭品,只不過歐亞沙好奇「寂靜的星球」發生了什麼事,而被請來的(不過其他人都沒接收到這個訊息)。地球,一個被馬臘肯迪拉星球認為是寂靜世界的星球,似乎封鎖住與其他星球訊息交流的可能性。整本書最精采的地方,也許是魏斯頓與歐亞沙之間的答辯。不過,看了有時令人很難受。加上有時可以看出「殖民」的野心,好像人總是很不講理的闖入別人家,插上國旗,宣稱這是「我所發現的家」。真是詭異的心態!

書中基本上對於共存以及意念的轉換,有許多很有趣的描繪,尤其是雷森姆他必需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心態,檢視到自己並不如想像中的優於馬臘肯迪拉星球上的人時,也必需去調整「看」事情的眼光以及「想」事情的角度,是一本有趣又沉悶的書。

----------Felicia記於丁亥春未夏初時節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緩慢閱讀中的感想--------------------
感覺好怪,這是第二次拿起來看了,依然有很沉重的沉悶感,且很不舒服。明明書中的鋪陳不是很沉悶的啊,怎麼老是感到沉得不想翻下去,也許是不太喜歡主角的性格吧。全世界都欠了他不成?沒道理別人一定要讓他住宿,也沒理由可以合理化去闖空門,然後太有無理頭的正義感,唔,也許真的不是很喜歡這個角色吧。(Apr.09)

挺高興昨天有時間跟麵包超人聊這個作者的作品,麵包超人提到有時讀他的書會有沉悶感是源於寫作方式的描繪,有點受不了英國古典文學的習慣,對事情細緻的述敍後才告訴你答案。我想也是,【裸顏】還有這本書,不看到最後會不懂得為何下這個書名。要我來說是「不甘不脆」。不過也真虧了麵包超人的提醒,讓我再翻閱的同時,找到了有趣的地方,像是要表達「安心」時,Lewis寫到:「沒有叱責、沒有質問,雷森姆甚至想都沒想到這些,只因為兩人頭上的天窗外掛著同樣一顆怪物似的大圓球。雖然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出現,但他所帶來那一點點的人際關係的溫暖,卻使雷森姆因為抗拒著無邊大恐慌而繃緊的神經鬆弛了,他一開口說話,發現自己竟然哭了。-P.31」(Apr.23)

0509才在跟指導教授在談有關辯證的部份,老師要我看的一篇文章,看完後卻覺得它有點排拒「現象」的存在。然後剛好看到主角剛抵達星球時的反應,我覺得寫得超級貼切的「此外,他對每一樣東西都不清楚,所以根本看不出個究竟,世事本就如此,除非你已大概地知道他們是什麼東西,否則你啥也看不出!-P.63」,與Bertell Ollman所以為的「多數的人是依據他們所看到、聽到的事物,來立即反應他們當下的處境。但這往往會令他們得到一個和真理完全相反的結論。(夏林清摘譯整理,1994)」完全不同的觀點,我想我還在現象學的脈絡之下,還是最好不要去把辯證的論點拉進來的好,尤其昨天翻了一本有關辯證法的書時,更有此想法。(May.16)

「這段小插曲給雷森姆帶來無限的安慰,他本來恐怕這星球上除了索恩之外別無生物,現在證明了事實並非如此。原來此地還有這種相當漂亮的動物,大概可被人類馴服的-牠吃的食物,人類或許可以吃吧?-pp.81-82」感覺這句話好怪喲,為什麼一個語言學者,在看見一個新的生物時,腦袋想的竟然是馴服-被馴服之間的關係?也許是之前有將這本書看過乙次的關係,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作者對「人」與「物」之間關係的認知嗎?我想作者寫到這,對人應該是相當失望的吧!後來,寫到主角跟何羅思的相遇,在一陣比手劃腳的溝通之後,主角獲得了從何羅思那而來的食物救助,在饑餓感消失之後,主角覺得:「坐在他身邊這個像海豹的大動物,漸漸地帶給他一種難以忍受的威脅感。牠似乎很友善,但個子又大又黑,而且他也對牠一無所知。-p.91」這個要算是過河拆橋嗎? (May.19)

當雷森姆逐漸習慣與何羅思相處,也習得何羅司的語言,逐漸詢問有關馬臘肯迪拉的事之後「雷森姆在腦中反覆思索:顯然在馬臘肯迪拉至少有三種不同的種族,且都具有理性,但其中任何一族都沒能消滅其他兩族。他極想知道,到底誰是真正的主人?-P.110」感覺上,很有意思的寫作,為什麼不同種族之間的關係是「主人--僕人」?在地球上,我們只有一個種族,就是「人」,但是,人之間真能平等嗎?好像也是處在於雷森姆的思考「主人--僕人」範圍之內,尤其是不同人種之間的差距更為明顯。在此時期的雷森姆還弄不清這三個種族之間的關係,但他超級想知道誰才是老大,也許是這個習慣定位「管理--被管理」的地位,使得雷森姆不太想去向何羅思介紹何謂人:「每當他們過份詢問有關人類--他們所謂的【何人】,他就有一種幾近於赤裸裸的尷尬感。-P.112。」同時,我也在想,怎麼去面對自己,好難。(May.25)

持續看下去,覺得何羅思--何猶回答雷森姆的一些對話很有趣:
「快樂只有在記憶中才能繼續生長而達於成熟,【何人】你好像在說快樂是一回事,而記憶是另一回事,其實這是同一回事嚒!-p.117」「其實,我們對那件事的了解仍然很少,只有在我臨死躺下時,衡量就這件事我所記得的部份,以及對我一生造成的影響,那才是【會面的真實】,其他的只是開端罷了。-pp.117-118」還有一段對生活的認知,我覺得很有趣「如果我們常哭著渴望逝去的某一天或某一年再度回來,如果我們不曉得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會使整個生命充滿了期待和記憶,那麼我們又如何能活得下去,且忍受時光的飛逝呢?-p.120」覺得這段對生命的描述很生動,有人求生,有人求死,有人怕生,有人怕死,生與死之間的生命照理說是在我們生活之中,只是,怎麼過生活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吧。(May.25)

話說雷森姆跟著何羅沙去狩獵,此時他的心境描述如下:「他的企圖是很明顯的,無論發生了什麼事,他總必須表現出人類也是[何郎]的氣概!他也知道,危險時刻來到時,這種決心可能會變質,但是他確信,無論如何自己是撐得過去的。這是[必須]辦到的,凡[必須]的是總是[可能]的!-P.126」很真實的描繪出,想表現給另一個族群看的氣勢。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來呈現出自己族群的優越。不過當何猶死亡時,另一個何羅思要他去歐亞沙時,雷森姆的反應是:這樣不就變成畏罪潛逃了?你的族人會如何想「我」這個人,甚至會如何想我的族群?不過對方回的話也絕:「現在問題不在於怎麼想,而是愛耳迪兒說了些什麼。-P.135」因為對何羅沙而言,事情的發生是沒有聽愛耳迪兒(可以說是傳訊使者)的警告,讓雷森姆早早踏上前往歐亞沙的路途。我想這一天對雷森姆來說很不好過,原來興緻沖沖地狩獵心情,卻換上何猶(當初檢走他的人)死在自己族群的武器之下的愧疚,然後,又要一個人踏上族程,走向不知是什麼地方的歐亞沙。同時還要向何羅沙解釋,何猶死亡之原因可能是......為了好玩,或者出於恐懼,以及自己族群為了利益,不擇手段的醜聞,赤裸裸地呈現在原本想要表現自己優越感的觀眾前。(May.31)

歐亞沙到底算不算一個獨裁的統治者啊 ?有時會覺得,他憑喜怒行事,尤其針對魏斯頓他們的行為時,會提到如果是他的民,他會讓他們結束掉。不過因為不是他的民,所以,他不會逾矩除去他們的軀體。不過歐亞沙與他們三個「何人」的對話,有些我覺得很有意思。「他想把我的族人變成你們現在這種樣子--聰明有餘,可以預見自己族類的死亡迫近,卻沒有足夠的智慧去承受這樁事實。-P.234」提到族人被困在漢迪拉密特,歐亞沙沒有反駁地回道:「是的,但是,我們隨著哈壤還拉的毀滅而遺棄的一件東西,就是[恐懼],以及伴隨著恐懼而來的謀殺和造反。-P.234」另外,雷森姆以見不到歐亞沙形體做為引發恐懼的理由時,我很訝異於歐亞沙的回答:「這大概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。你與我的確不太相同,可是,雖然我看得見你,我所見的也只不過是一片模糊的影像罷了。」感覺上,好像跟我相像中的有差距,或者說,我以為看不到只是單方面的,卻很少去想到,這個「看不到」可能是雙方面的。(Jun.1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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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:本書的譯本譯自1952年的譯本,但它的出版年應是1938,故而修改為1938年。不過我有點好奇,1952年Lewis還在世啊,怎會又翻譯了一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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